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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我們回家的那天
五月的第一個周日的音樂會
緊閉的花苞
葉圍帶些枯萎的黑
原本以為,模樣差不多就這般了
在Ernie推車篷上
不經意被乾渴了一夜

隔天要收納起推車時
不如,也給些水吧
隨手放置在廚房的流理檯邊,狹窄的空間
做菜,洗碗...稍嫌礙手地被移來挪去
他會把她挪到左手邊
我則把她移回右手邊
重複被進行著,不知道為甚麼?
大概只差一步,垃圾桶就是她的歸處

然而,這幾天,她的變化逐漸被覺察
花瓣,一片片向外伸展,緩慢的,甦醒
飽滿的紅,的姿態,慢開315

成了一幅極好的風景,是當初不可預料

State College 雖是個窮鄉僻壤(好啦!這是誇飾法),但好歹是個大學城,雖不若大城市般活跳鮮豔,然而一些很合理的娛樂活動還是存在的。315身後就是當地的高中,當地的樂團(State College Area Municipal Band)偶會來小小的禮堂演出,聽過三場,第一次是去年持Ed和Debbie贈與的入場卷,周六下午聽完,隔天上午就去醫院把Ernie生下來了,後來兩次則是今年帶著Ernie散步去聽免費的吹吹敲敲打打,雖然可以感覺到大家對Bb參與的包容性還蠻高的,也有其他媽媽帶小朋友席地而坐,但我們總不好干擾表演太多,為應付Ernie的突發狀況,Chen-Hao和我抱著Ernie站在最後一排,拿兩把椅子靠牆坐著,非常的自在輕鬆,Ernie倚在我們胸前東張西望,演奏到激情之處,旋律突然高亢沸騰起來(通嘗是鼓聲&鑼聲這兩種樂器突然大聲加入),Ernie放聲哭了,就抱著他兩三步從出入口離開一會,等他情緒平復後再回表演禮堂,他也就繼續回到靜默聆聽張望的狀態,我想Ernie大概是在好奇新鮮與驚恐陌生的情緒中來回轉換吧!! 有時抱著他站著,兩個人的身體緊貼著隨旋律搖擺,那種感覺實在很美好。

最近這次是專為母親節的表演,準媽媽Rita和Alain相約一起來,入場的媽媽們都收到一朵康乃馨,禮堂裡頓時瀰漫了節日的氣氛,免費的表演卻是這麼高級精緻的感受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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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樂會結束,我們三個人再度散步回家,傍晚就著窗邊的景緻,315的媽媽節晚餐開動,就是這一天,Ernie對副食品的興致又突然恢復過來,在他的餐椅上開開心心地一起晚餐,吃得很好,大家從容,我想,Ernie一定也知道今天是媽媽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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